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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鱼泣不成声。

    凌云脸上也是伤心欲绝，他俯身把耳朵贴到了章居正耳边，想要听他在说些什么。

    “小子……咳咳……真想……听你……叫我一声……师父。”

    凌云纵然有两世记忆，此时也不禁潸然泪下。

    “师父！师父！师父！”

    凌云高声喊道。

    “哎……”

    章居正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一头歪倒在凌云的怀里，再也没有了生机。

    那个整日里和自己耍贫斗嘴的老头子，就这样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凌云的道心再一次的被拨动。

    他仍然记得第一次见章居正的时候，那个老头子的窘态；

    他还记得那老头正经的时候和自己讲的那些处世之道；

    他还记得在自在山上那个邋遢老头对自己是如何的关护；

    他也记得老头子整日里就在霄云庐内的古树下酣睡；

    他也曾听闻章老头儿年轻时候的爱恨。

    那个老头曾说凌云总有一天会叫自己师父的。

    如他所愿，凌云终于叫了他一次“师父”，可也是最后一次。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好像是一场梦境。

    可是怀中的尸体在冷冰冰的告诉凌云一个事实，这一切都是真的。

    凌云脸上满是悲意，随即脸色一冷，心中默道

    “吾以太白剑仙之魂，凌家公子之身起誓！

    吾与血月邪教不死不休！

    邪教一日不尽，吾便一日不登大道！”

    凌云心中以大道为注起誓，此般须得耗费他诸多念力。

    他追求的是大道，他此生才参悟到，有些事情比大道更为重要。

    所谓大道无情，皆是那些强者的说辞。

    若是这大道无情，那修大道又有何用！

    凌云眼中流下两滴清泪。

    他前世修行三百年以为生死看淡，此生修得红尘心，方知世间万般皆是修心。

    秦鱼和宋曲两人心性自比不上凌云，此时已经泣不成声。

    天水城中虽然魔气消散，但是天空却是阴沉沉的，如同默哀。

    启圣书院元三长老，竟然陨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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