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周醒知晓自己要倒霉了。 回到刑部,他小心翼翼的进了值房。 王琦没抬头,“听你的脚步声就知晓不是好消息,先关门。” 周醒反手关门,开始颤抖。 王琦抬头,“为何失败?” 周醒跪下,双手撑在地上,“下官带着人已经围住了黄老虎,可包东带着百骑也来了。” “于是你便没抢过他?” 王琦的声音很平静。 周醒低头,“在对峙时,杨继东出面了。那黄老虎改口,说是百骑的人先拿到的他。” 王琦深吸一口气,问道:“杨继东没能帮上忙?” “帮了,可那些坊民却为贾平安说话。” 王琦拿起针线,“如此,想通过坊民的口来反击就不能了?” 周醒浑身颤栗,“是。” 王琦起身,“你让我失望了。” 周醒仰头,双手支撑在身后,目光惊惧。 “啊……” …… 晚些,王琦出现在了褚遂良那里。 “被百骑抢走了?” 褚遂良大怒,“你是如何做事的?” “下官有罪。” 王琦毫不犹豫的跪下请罪。 “滚!” 褚遂良随后去寻了长孙无忌。 “张赛怕是要过关了,我等的布置都成了空。” 随后举荐某人为兵部侍郎的奏疏悄然被撤回。 …… 百骑,张跃一脸无辜,“我就赌了点小钱!” 贾平安坐在他的对面,看着很平静,起身走了过去,“多小?” 张跃抬头看着他,“真的不大。” “我问多小。” 张跃在笑,那种矜持的笑。 贾平安劈手抓住他的头发,猛地往案几上掼去。 呯! 随后他一提,张跃抬头,鼻血狂喷了出来。 “阿耶!” 二十多岁的张跃哭的就像是个孩子。 “你特娘的前前后后输了八百余贯,张赛哪来那么多钱去为你还赌债?他只能去贪腐!” 贾平安想起了张赛的清高,那份清高的背后却是一副‘慈父心肠’。 “武阳伯。” 明静觉得贾平安太狠了些。 贾平安看了她一眼,“他若只是赌钱也就罢了,还特娘的和人一起玩女人。玩女人也就罢了,竟然是花钱引诱那些……畜生!” 贾平安一巴掌就抽去。 张跃惨叫一声,“救命!” 贾平安伸手。 明静被吓了一跳,“武阳伯。” 包东递过一根木棍。 贾平安接过木棍,奋力砸下去。 咔嚓! “啊!” 惨叫声回荡在百骑。 程达出去,板着脸道:“人犯自残。” 众人点头,“我等都看到了,人犯自残。” “啊!” 惨叫声再度传来,接着贾平安走出了刑房,“把黄老虎提来。” 已经交代完毕的黄老虎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儿,等看到双腿被打断的张跃后,不禁打个寒颤。 太狠了啊! “想死还是想活?” 黄老虎颤声道:“想活。” “离开长安吧,劳役五年。” 黄老虎跪下,“多谢武阳伯。” 身后的值房里,明静得意的道:“此事我百骑算是占了上风,回头陛下那里定然有嘉奖。” 程达也颇为欢喜,“武阳伯运筹帷幄,后发制人,那周醒据闻被王琦惩治,惨叫声让刑部的人为之颤栗。” 那个变态,他的惩罚手段是什么?滴蜡还是鞭挞?不对,上次陈二娘好像说过他喜欢刺绣。 不会是学了教主用针刺吧? 想想贾平安就觉得头皮发麻。 “此事我百骑下手果断,杨大树嘉奖。” “是。”程达应了。 “包东也不错。”明静需要展示一下存在感。 “包东属于戴罪立功,功过相抵。” 哪怕是我的心腹,过是过,功是功……贾平安觉得自己的节操满满。 程达笑道:“此事张赛算是逃过一劫,他该感谢咱们百骑才是。” “定然会感激零涕。” 贾平安晚些回家。 “郎君。” 杜贺给他汇报了今日之事,贾平安嗯嗯嗯的进了书房,随后把自觉在外面等着的杜贺叫进来。 “写一封书信。” 郎君竟然让我写书信,这是对我的信任。 杜贺心中暗喜,拿起毛笔抬头。 “八百余贯皆是民脂民膏……” 杜贺不知写这些为何,但却知晓有人要倒霉了。 “小鱼!” 徐小鱼领受了任务,欢喜的道:“郎君放心,我定然把书信放在他的枕头上。” 你特娘的……贾平安没好气的道:“就放在书房里。” …… 张赛回到家中,妻子一边迎接他,一边说道:“大郎今日没回来。” 大郎在百骑,怕是少不得要挨一顿打……张赛和颜悦色的道:“大郎大了,以前也经常不归家。” 妻子嘀咕,“可他还有妻儿呢!也不顾了。” 张赛皱眉,“妇人唠叨。” 他换了衣裳,一路进了书房。 案几上摆放着一封书信,张赛坐下,叹道:“这是谁进了老夫的书房?” 外面的老奴说道:“阿郎,并未有人进去过,老奴盯着呢!” “那这是哪来的?” 张赛一边呵斥,一边打开书信。 在没有什么炭疽病毒的时代,打开书信无需紧张。 信很简单。 ——八百余贯皆是民脂民膏,清高面具后的是无耻之尤。三日不滚,身败名裂! 信纸缓缓跌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