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王氏在哭。 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女娃嚎哭让人头痛。 王学友蹲在边上叹息,赵贤惠在骂人。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把你男人哭回来?” 王氏抬头,“阿娘,可夫君不可能受贿。” 但凡了解杨德利的人,都认为他不可能受贿。 “你说了不算,皇帝说了算。”王学友叹息一声,起身道:“此事还得看小贾的。” 王大锤拎着斧头在边上砍柴,地上砍了一堆。 “消停了!” 赵贤惠喝道。 “武阳伯回来了。” 赵贤惠闻声准备出去,贾平安就进来了。 “如何?”王学友眼巴巴的问道。 “此事定然是栽赃。” 贾平安知晓王氏没什么城府,就劝道:“安心,随后我会去查探此事。” “可他们会拷打。”王氏一想到杨德利被拷打的浑身浴血,就觉得难受。 “他们不敢。” 贾平安的话里带着强大的信心,随即出去。 “小贾是百骑统领,真要撕破脸,回过头专门寻刑部的麻烦,他们也受不了。” 王学友看似不打眼,一开口就让赵贤惠松了一口气,“只要女婿不受罪就好,此事慢慢的看吧。” “阿耶!” 大丫突然嚎哭了起来。 …… 宫中,李治在看奏疏。 帝王要想掌握这个庞大的帝国,必须要通过奏疏来了解各个地方的情况,以及各个官员的情况。 也就是说,一个称职的帝王,至少对这个国家的大致情况要有了解,至少对这个国家的主要官员们要有判断。 失去了这种素质,这个帝王就危险了,要么万事不管,要么就把事情丢给宰相们,自己渐渐被架空。 李治很勤奋,宰相们说他是大唐帝王中最勤奋的那一个。 “陛下。” 王忠良接到了消息。 “说。”李治头都不抬。 “陛下,户部主事杨德利,就是武阳伯的表兄,被查了受贿。” 李治在看着奏疏,“真假?” 咱也不知道啊!可若是说不知道……王忠良看看边上那块自己经常跪的地方,恨不能垫上一层被褥。 但皇帝的问题必须回答,他仔细想想,“奴婢觉着……贾家不差钱,武阳伯和表兄相依为命多年,若是杨德利没钱花? 他定然会伸出援手。如此? 此事怕是值得商榷。” “连你都知晓,那别人为何不知?” 李治放下奏疏? “项庄舞剑? 意在沛公。” 这个成语王忠良恰好知道,上次还因为理解错了被罚跪? 所以印象深刻,“陛下? 那沛公可是后来的汉高祖? 武阳伯哪里能与他相提并论?” 李治指指边上。 为何又让咱跪? 王忠良低头瘪嘴,过去跪下。 李治负手漫步,“贾平安执掌百骑,前阵子清查左屯卫之事得罪了那些老关陇门阀? 接着再去洛阳清理……那是在刨他们的根。” 可那是贾平安啊!和您没关系。 王忠良差点又脱口而出了? 急忙捂着嘴。 这个蠢人! 李治淡淡的道:“那些人恨的是朕,可朕是天子,朕是帝王,他们能如何?除非想翻脸,他们就只能在底下动手。如此? 执掌百骑的贾平安就成了他们的目标。想想以前的百骑……” 王忠良明白了,“是了? 以前的百骑死气沉沉的,武阳伯执掌之后? 百骑做了好些事,也坏了那些人的不少事? 所以他们借此来弄杨德利? 想让武阳伯吃亏。” 可此事该咋办? 王忠良觉得皇帝会棘手。 “陛下? 此事怕是没办法了。” 都人赃俱获了,还能怎么办? 李治淡淡的道:“臣子有臣子的路,若是什么都要靠朕来解决,那朕要他何用?有人弹劾贾平安殴打刑部官员,朕压下了。” 这就是李治的出手。他会看着贾平安去闹腾,去折腾。若是贾平安不能解救杨德利,他也只会看着。 王忠良低头。 这才是帝王啊! …… 百骑。 “这是对百骑的挑衅!” 贾平安把案子一说,随即就定性为对百骑的挑衅。 明静意外的没有说他假公济私,而是开始琢磨…… “你们说说,若真是栽赃的话,那些人为何要针对杨德利?” 这个女人不算笨,但也不聪明。 当然是为了打击我,我被打击了,皇帝也就被打击了……咦!这个怎么像是两口子。 贾平安有些恶心自己的分析角度,“三十一户隐户之事不足以让他们冒险栽赃杨德利,只需在仕途上拦截就是了。” 程达刚过了一阵子大统领的瘾,觉得很是舒坦,“岳州那边今年必然是出事了。” 果然,老程也是个老阴比,和李勣一样,率先想到的就是岳州的赋税会出事。 “此事乃是必然,雷洪。” 雷洪起身,“武阳伯吩咐。” 他此次没能跟着去洛阳,很是沮丧。 贾平安起身出去。 雷洪跟在身后。 “知晓为何要留你在百骑吗?” 难道是因为我实力出众,留下来压场子? 雷洪想到了这个可能,心中不禁暗爽。 “我去了洛阳,百骑若是没有心腹在如何能放心?出了事,我如何能知晓?” 原来如此……雷洪瞬间觉得精神百倍,“武阳伯放心。” “你带着兄弟们去查……”贾平安的眉间多了厉色,“老关陇一系的官员,从七品开始查起,查到了把柄马上通禀。” 这是要干啥?雷洪浑身一震,“武阳伯,这……” 贾平安狞笑道:“耶耶动左屯卫,那是有令在身,他们冲着表兄动手,这是以为耶耶只能忍着?那耶耶便告诉他们,谁动了我的表兄,耶耶就动他!” 疯了! 雷洪面色煞白。 “只管去,此事他们不会在意你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