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悲伤的连哲予-《试爱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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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很简单,一个是鲜椒爆炒肥肠,一个白灼虾,一个泡椒炒鸡杂,一个空心菜,还有一个黄豆筒子骨汤。
将菜一一端上桌,摆上碗筷与酒杯,抬头一看时间,竟然从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两个半小时!
连哲予那家伙竟然独自一个人傻兮兮地呆了两个半小时!
看来,这次他受到打击不小。
苏末离淡淡地想着,慢吞吞地伸手解下围裙,慢吞吞地洗了手,再慢吞吞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车里的人仍然保持着几小时前的姿势一动不动,让苏末离几度怀疑那根本就是一座艺术家精心雕刻的精美石雕。
她打开车门,淡淡地说:“饭做好了,赶紧进去吃吧!”
连哲予睁开了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下了车,一个人径直往屋内走去。
那熟视无睹的模样仿佛把苏末离当成了空气。
苏末离也无所谓,甚至喜欢他这副模样。
他的那张嘴巴,她实在受得够够的了!
她随在他身后走了进去,见他进卫生间洗手,便去拿了一瓶红酒放于桌上。
拿着开瓶器正想打开瓶塞,刚坐下来的他却淡淡地说:“不喝红酒。给我拿一瓶白兰地。”
苏末离便放下开瓶器,转身到酒柜前重新拿了一瓶白兰地递给他。
他接过,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头一口喝下了,见她依然站在身旁,便指了指对面,“坐下一起吃吧!今天不用你服侍。”
苏末离便坐在了他对面,拿起筷子慢慢地吃起菜来。
连哲予晃了晃酒瓶,“你要喝点吗?”
“不用了。我不喝酒。”苏末离摇了摇头。
自从许诺走后,她便很少喝酒了。
都说酒是个好东西,喝了之后会忘记很多东西,原本不快乐的心会变得很快乐。
可是对她来说,却完全不是这样。
她每次喝完酒,总是会禁不住想念许诺,会失态地嚎啕大哭,用吴佳佳的话来说,她就是个疯子。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一直以来自诩为‘酒仙’的她,会失态到如此地步。
就算在游艇之上被人强、暴,就算父亲锒铛入狱,就算知道原来自己一直误会了父亲,她也没有喝酒喝到如此失态过。
于是被吴佳佳嘲讽了几次之后,她便再也不碰烈酒了。
就算与吴佳佳他们一起出去泡吧,她也只点无酒精的饮料,或是酒精度数极低的酒。
连哲予苦笑一声,“原来想喝酒的时候,连找个喝酒的伴都是如此的难。”
说完之后也懒得将酒倒进杯子里喝了,而是直接捧着酒瓶就往嘴巴里灌。
苏末离无动于衷,只管自己吃自己的。
只要他喝醉了别来找自己的麻烦,他哪怕喝死呢,她都不想管。
她肚子很饿,可是却只吃下了一小碗饭。
她想这是因为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反感着他,所以对着他吃不下饭是太正常不过了。
看着喝了大半瓶酒却连脸色变都没变的连哲予,苏末离心里暗暗惊心于他的酒量。
她站了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就先去睡觉了。”
连哲予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苏末离便快步往楼上走去。
在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床上那颜色有些暗沉的被子,这才记起自己还没来得及换被子。
当下急忙将那脏的被单拆了,到壁橱里拿了新的床单被套出来换上了。
想到他卧室里的也需要换一下,便又到他房间帮他也给换了。
抱着脏被单下了楼扔进洗衣机里清洗,顺便看了一下餐厅管理员,却见连哲予仍然独自一个人在那里默默地饮着酒。
他的碗与筷子都干干净净的,很显然,他光喝酒,却没有吃下一点饭菜。
苏末离皱了皱眉,转身往楼上走。
没走上几步,却突然听到连哲予叫道:“陪我一起去散散步吧?”
苏末离转头,却见连哲予已经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门口。
虽然是询问征求的语气,可是实际上的动作却表明是他例来不可拒绝的态度。
以往的经验告诉苏末离,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千万别惹怒他,所以她尽管千万般不愿意,却还是沉默地转身下了楼,换了鞋子与他一起走了出去。
走出去才发现今天夜里天空竟然漆黑一片,没有一颗星子。
不知何时,竟然起风了,一阵阵带着潮湿而咸腥味道的海风迎面吹来。
吹得苏末离那轻薄的裙子紧紧地贴在身上,完美而姣好的身材显露无遗。
更将她那长而柔顺的黑发吹得四下飞舞。
这样被风吹乱裙袂吹乱发梢的画面其实很好看,但是苏末离却着实感觉很有些狼狈。
被风吹乱的头发像顽皮小孩的一双手,总是蒙住她的眼睛,让她看不到路,仿佛在跟她捉迷藏。
而被风吹得高高卷起的裙袂总是让她那雪白笔直的大腿露出了一大半,某个隐秘地方若隐若现,让人遐想联翩。
苏末离很是烦恼,一手去抚头发,一手则手忙脚乱地去扯裙边。
一时之间,真的狼狈不堪。
所幸,今天的连哲予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她身上,不然的话,一定又会被他借此机会嘲笑或者挑、逗。
连哲予一直默默地在前面走着。
风将他的衬衣只得鼓了起来,苏末离这才愕然地发现两个月不见,他竟然瘦了不少。
他们一前一后地顶风逆行,一直走到海边,连哲予才停了下来,然后席地而坐。
他坐得太前,每次潮水袭来的时候,总是几乎将他大半个身子淹没。
苏末离看得心惊胆战,总是忍不住担心巨浪会将他整个人席卷而去。
苏末离远远地站着看了很久,当又一个巨浪向他扑去,真的将他整个人都席卷而去的时候,她惊呼一声,顾不得多想,转身扑入了海里,向着他拼命游去。
巨浪将他卷得离海滩已经有不短的距离,苏末离奋力游去,看到他仰面躺在海面上,一动不动,仿佛一个已经溺水而亡之人的浮尸。
海浪声大得如雷声,声声入耳,几乎要把苏末离的耳朵震聋。
她奋力游到了连哲予的身边,不由分说地拖住他就往岸边游去。
他挣扎,甚至反抱住苏末离往海里拖去。
苏末离大叫:“连哲予!你可我清醒一点!这可不能乱来!会闹出人命的!”
一抬眼却对上他那冷寂绝望视死如归的眼神,苏末离心一惊,突然觉得他的眼睛里像是有拖着她一起同归于尽的决心。
顾不得多想,苏末离高高举起手掌,对着连哲予的脖子就用力地劈了下去。
连哲予翻了翻白眼,眼前一黑,眼睛一闭,人就晕了过去。
苏末离趁此机会,拖着他奋力地往岸边游去。
没有了他的挣扎,给她省去了不少麻烦与阻力,最后,在她奋力拼搏之下,她终于喘着粗气将人事不知的连哲予拖到岸边海浪拍打不到的地方停了下来。
将连哲予一丢,苏末离就精疲力尽地倒在沙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好险!若不是她急时将连哲予打晕,或许她就真的被连哲予拖入海底,再也起不来了。
坏蛋连哲予!自己若是想死,方才就不应该叫自己同行。
自己眼不见为净,看不到他被海浪吞没,就自然不会多管闲事,费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救上来了!
他就是个可恶的混蛋!
苏末离心里腹诽不已。
躺在岸边歇息了好一会,她才感觉到呼吸渐渐通畅起来,力气也一点一点地在恢复。
只是如今已经是夏末初秋交替之时,晚上很凉很凉,尤其在海边,尤其在这种起风的日子,苏末离感觉到浑身冰冷得发起颤来。
每当海风吹过,总是让她禁不住打哈欠。
这样不行!得立即回到屋子里才行。
她翻身坐了起来,看着仍然像只死猪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连哲予,皱了皱眉,手在沙地上一撑,一跃而起,然后走到他身边蹲下,伸手拍打他那张今天晚上显得格外忧伤格外绝望的俊脸,“连哲予!你赶紧醒醒!你不能在这里睡!我们得在下大雨前回到屋子里去!”
可是耳光打得啪啪作响,脸都被她搧红了,他都没有一丁点要醒过来的痕迹。
“你好讨厌!”苏末离恨恨地抬起脚踹了他一脚。
他仍然一动不动。
苏末离无计可施,决定试着将他拖回屋去。
虽然道路崎岖不平,路边的小石子可能难免对他的身体造成轻微的伤害,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的办法可行。
她弯下来,双手放于他的胁下,在他的胸前十指相扣,就这样半拖半抱地拉着他往后退。
只是却没想到他太重,结果拖了半天,累得气喘吁吁,却只把他拖动了不到五米的距离。
看着那离这里至少有七八百米的小屋,苏末离苦笑,心想照这样下去,只怕拖到天亮也不一定能够把他拖回家去。
哎!她还是另想办法吧!
比如说回去拿个帐篷之内的,暂时先对付一阵,等他醒来再说吧!
她记得上次收拾他卧室的时候,看到有一个柜子装满了各种露营装备。
想到这里,她便将他扔在原地,然后小跑着向小屋跑去。
跑回家后,她翻出帐篷,抱在怀里就走。
可是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身上,再想到同样湿漉漉的他,便急忙替他拿了一套衣服,自己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才抱着所有的东西匆匆地跑回了沙滩。
跑回到沙滩,她四下看了看,最后决定在一棵椰树旁搭帐篷。
幸亏她从小到大喜欢各种新鲜刺激的运动,所以野外生存技能难不到她。
苏末离动作娴熟地搭好了帐篷,将衣服放进帐篷里,然后跑回连哲予的身边,依旧以方才那样的方式半拖半抱地将他拖进了帐篷。
这样一来,这才发现自己才换过的衣服又被湿漉漉的他弄得又湿又脏了。
她叹了口气,看看昏迷不醒的他,决定帮他换好衣服后,自己便回小屋去换衣服睡觉。
以他们俩恶劣的关系来说,她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是奇迹了!
反正已经看惯了这个暴露狂的裸、体,反正自己对他毫无感觉,那么替他换衣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末离一边劝说着自己,一边屏息静气地将手伸到他的胸口替他解纽扣。
只是想得容易,做起来难。
不管她再如何讨厌他,再如何觉得他的裸、体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但是当她冰凉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他那温热光滑的胸口时,还是感觉到了极其地不自在。
她很有种就此罢手不管他的冲动,但是看到他那张苍白得如死人一般的脸,还有眉宇间那一抹莫名其妙的伤心欲绝的表情,她便实在没有办法做到置之不理。
所以,尽管犹豫再三,手上的动作却还是在继续下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将他身上那件黑色的衬衣给扒了下来。
只是脱一件衬衣而已,却已经把她累得出了好几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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